劉天賦 採訪
前言:筆者2021年中完成〈大岡山白色恐怖之路竹燕巢事件〉的同時,也在高雄市歷史博物館協助下,至台北訪問陳文彬姪女陳霞映老師。陳霞映女士家族成員在白色恐怖時期,有2人被判死刑,2人被判管訓,2人逃亡中國。陳女士家庭與岡山很有淵源,英年早逝的父親陳清鐘曾在岡山中街行醫,母親辛畔預戰後不久至岡山國小教書近20年,陳霞映本人也曾在岡山國小教書三年。女兒為臺灣知名鋼琴家葉綠娜。
祖父陳傳
我祖父陳傳(1861-1924),父親為後勁大地主陳添福,陳傳長大後出外闖天下,至燕巢發展,事業有成,成為地方頭人。陳傳最有名的事業是醬油製造,也發展了各式農產品的製造廠,如輾米廠、製糖、杉木行,官方也請他擔任保正。[1]
陳傳在日治時期是援巢中的大事業家,交友廣濶,余清芳在籌備革命之時,也曾拉攏陳傳,陳傳沒有直接參加暴動,而是資助余清芳。在1915年余清芳事件爆發後,陳傳被認定違反「匪徒刑罰令」遭通緝,據傳他以坐轎的方式四處躲藏達三年之後才被拘。[2]關在台南監獄時,不識字的祖母裹著小腳帶陳文彬從燕巢出發,竟然能坐車到達台南監獄探望祖父,真是厲害。
陳傳的子孫
陳傳有兩個太太,生有六男二女,元配生二個男丁,因為某位客戶欠債的關係收養客戶的兒子,與第二個太太鄭姜生有三男二女。大老婆二個兒子的姓名分別是陳清吉,與陳清慍(陳慍),收養的義子是陳清南(陳進丁)。二老婆鄭姜一開始生了二位女兒,分別是陳詩與陳緞;接著的三位兒子是陳清金(即陳文彬),陳清鐘,與陳清祈。
老二陳清慍有五男二女,男生分別是陳廷江、陳廷山、陳廷錄、陳廷銓、[3]陳廷木。老三陳清南,生有二子五女,兒子是陳廷祥[4]與陳廷淵。陳傳與鄭姜的大女兒陳詩,嫁給岡山後協人呂矯富,生有三子,呂衍派、呂從周,及呂碧全。[5]老四陳清金(即陳文彬[6]),娶嘉義人何足(何灼華),生有四女,陳蕙娟、陳蕙貞、陳蕙玲(早年即夭折)、陳端容。陳端容出生不久就被大姑陳詩領養,改名呂端容,直到大陸開放後,徵得兩位姊姊蕙娟、蕙貞的同意,才又改回陳端容。
老五陳清鐘,即我父親,娶湖內圍仔內人辛畔預,生有三女一男,我是老大,後面是陳芬芬,陳怡紅,及唯一的男丁陳復明。老六陳清祈[7]娶李堯,生5男4女。
父母的認識與結婚
父親陳清鐘(1908.2.10-1937.7.31)在唸台南師範時,學生鬧學潮罷課,父親被開除學籍,於是前往日本,進入日本東京醫專就讀。
母親辛畔預(1910.11.14-1998.12.10)是今高雄市湖內區「圍仔內」的人,父親辛全為鐵路工人,家境不是很好。辛全生育二男、二女,大舅小學畢業就進入湖內庄役場工作,受到日本人賞識與提拔。大舅因為自己未能繼續唸書為終身最大遺憾,因此堅持讓自己的弟妹們能夠受到更好的教育。大舅是一位很聰明又上進的人,由於他的堅持,二舅台南師範學校畢業,我母親則就讀台南二女高(現在的台南女中),畢業不久後就結婚了。
父親同學中,有位來自路竹的朋友蘇振輝,是大舅朋友,他回台灣時因為母親已經快畢業了,就介紹給我父親,父親看完照片說可以,就要我母親到日本去,他們在日本結婚,後來回台也在燕巢舉辦婚宴。
父親陳清鐘的醫生事業
父親學成後回台灣,因為燕巢人口較少,鄰近的岡山人口多,故選擇到岡山開業,我記得診所是在中街建安醫院對面。1933年我在岡山出生,祖母與叔叔也都搬到岡山。後來父親覺得岡山的醫院已經很多,沒有太大發揮的空間,於是父親就到上海開業,祖母、叔叔,還有我們全家都一起去上海。上海開業一年後,祖母無法忍受上海的嚴寒,所以父親就結束上海的工作,在1936年的年中搬回岡山。
至於我父親那時候為什麼想去上海?聽母親說,父親有著強烈的反叛性,曾經被日本警察叫去逮捕管訓,說他思想有問題,不知關了多少天才被釋放,所以想去中國上海嘗試發展。父親大概跟四伯父陳文彬一樣,懷有革命年代的理想,雖然我們家是大地主,但他們還是主張人類財產應該要更公平的分配,總之,我父親看到不公不義的事,就會反抗。
自上海回岡山不久後,妹妹老三陳怡紅出生。1937年6月初,我父親在背部腰下的地方長出一個台語叫「疔仔(teng-á)」的東西,晚上睡覺時疼痛難耐,我祖母、姑姑交待他敷漢方的「青草仔」,可是學西醫的父親不認同這種治療,到台南醫院開刀割除,結果因為開刀後高燒不退在七月底過世,他的死因應該是手術後消毒不良,細菌感染的結果。
短暫的日本生活
父親過世後,我祖母、叔叔,全家又再搬回燕巢,回燕巢後沒多久,祖母也過世。父親與祖母相繼過世,在日本東京大學教書的四伯父陳文彬和叔叔商量後,就建議我母親到日本讀牙醫,於是我們就跟著四伯父陳文彬去日本。
母親到日本讀牙醫時,我是小學二年級,我和大妹芬芬就讀五本木國民學校。母親早上去學校上課時,得先把我弟弟與三妹帶到學校辦的托兒所托育。我們當時住的地方是東京郊外二伯父陳文彬的房子,風景很美,有小橋流水,是令人懷念的地方。
到日本兩年後,我升上三年級時,日本於1941年12月7日偷襲珍珠港,美國於1942年4月中旬後開始轟炸東京。第一次轟炸後叔叔(陳清祈)跑來日本,把我們全家從東京帶回燕巢,因此母親牙醫學校只唸了兩年未完成學業。回到燕巢,母親先當幼稚園老師,接著又進入燕巢庄役場(現在的鄉公所)任職,一直到戰爭結束。
戰後生活
戰爭結束後,岡山國民學校第二任校長凌匹是二舅的朋友,憑藉二舅的介紹,母親進入岡山國小任教,我們就住在岡山國小校園內的宿舍。
我小學畢業後考進岡山中學初中部,在岡山中學讀二年後,考進台南師範日本制四年普通科師範的最後一屆。
台南師範學校規定第一年一定要住校,第二年可以自由選擇,我住校兩年後才回岡山住,從岡山通車,坐火車到台南上學。1952年畢業後開始教書,先在岡山國小教了三年,1955年1月結婚,之後調到先生故鄉的圍仔內國小任教。
先生葉廷川是我母親同鄉的湖內區圍仔內人,1953年自台灣大學政治系畢業,婚後不久長女葉綠娜於1955年10月出生。葉廷川服役時被選去擔任美軍的翻譯官,進駐墾丁,一年多後考上糧食局才搬至高雄仁愛路。
1966年先生調至台北糧食局,全家到台北定居。到台北後,我斷斷續續教書,曾為照顧母親短暫居住美國一年,後因顧及子女學業而回台。後來先生也到美國發展,全家搬至美國舊金山居住10年多後,我先回台灣任教於竹林小學,先生於65歲退休後回台,於2015年過世。
家族的白色恐怖經驗
陳氏家族在戰後有多位成員涉及二二八事件與白色恐怖,計有六位。其中四伯陳文彬與大姑陳詩的二子呂從周,因為自二二八事件起就被當局注意,於1949年先後逃亡中國。在「臺灣省工作委員會燕巢支部案」,二伯長子陳廷銓與大姑三子呂碧全被判感訓,叔叔陳清祈與三伯長子陳廷祥,被判死刑槍決。
我個人認為,我們家族在白色恐怖時期的遭遇,有一部份是由於陳傳家族的龐大資產,成為有心份子覬覦的對象。因為當時如檢舉成功,被判罪者的財產必須充公,部份成為檢舉者的獎金。另一部份是由於國民黨當局抓不到陳文彬,就抓陳文彬的弟弟陳清祈來報復,呂碧全的情形也類似,抓不到他哥哥呂從周,就抓弟弟。
母親辛畔預到岡山國小教書後,我們的戶口從燕巢陳清祈叔叔家獨立出來,不在一起,但仍有人知道我們家庭跟叔叔陳清祈的關係,常常有持槍插刀的軍人深夜來宿舍搜查,連那些日本式存放東西房間的紙門,都要用刺刀往裏面刺看看有沒有躲人。
學校有位外省女老師,蘇州人,她人很好,先生是特務,她告訴我們,他先生受命要監視我們,提醒我們要小心。
弟弟陳復明1960年自東海大學畢業後爭取出國留學,如按當時的「規定」,應該無法出國,但因為我們從燕巢搬到岡山,戶口從燕巢獨立出來,因此沒有與我四伯父、叔叔同戶,因為沒被發現關係,弟弟復明就在1961年8月成功坐船到美國。
1966年當母親要離開台灣時,原本應該也無法出去,但她以參加兒子博士學位畢業典禮名義,離開台灣到美國,之後只有和弟弟回台把父親的骨灰搬至美國埋葬,除此未再回台。
四伯父陳文彬
陳文彬在日治時期就被警方注意,回台後擔任台灣大學教授,二二八事件結束前,曾擔任台北建國中學校長,聽說是台中一中同學謝東閔拜託的。擔任建中校長時,發生二二八事件,學校參加事件的學生被捕,他去保學生。當局要抓他時,他逃到憲兵總司令家中,據說總司令是他日治時代在廈門教書時的學生。後來風聲越來越緊,這位學生自己也害怕,便跟我四伯父說:「你還是離開較好,對你跟家人都比較好,不然我也會有藏匿逃犯的嫌疑」。
當四伯父出事時,叔叔陳清祈也不知四伯父的去處,但他擔心我四伯母跟小孩發生事情,於是從燕巢到台北探望他們。
那時陳文彬搬到同學兼好友的宋斐如家中。宋斐如在二二八事件期間被拘捕後從人間蒸發,我四伯父和四伯母搬到他家以便互相照顧。記得我就讀台南師範時,學校帶學生來台北參觀博覽會[8],我也來台北住在台北師專女生宿舍,四伯父當時曾經帶我和大妹芬芬去過他家。那時候宋斐如已經出事。
四伯父1949年5月之所以能逃出台灣,是經由一位台南朋友的安排。這位朋友安排他從台南機場坐飛機到香港,之後再從香港進到中國大陸。我弟弟陳復明在中國還剛開始改革開放的時候,曾專程從美國到中國拜訪四伯父。四伯父屬周恩來系統,曾經擔任湖南省副省長,在周恩來失勢時被下放到湖南。
表哥呂從周、呂碧全
大姑的二兒子呂從周,本來就讀台灣師大,在台北與伯父陳文彬同住,二二八事件時極為投入而被當局盯上,於是休學回燕巢,再考上台中農學院,也就是現在的中興大學。陳明忠在回憶錄中記載,他與呂從周在同一天,1948年3月2日,在台中陳添福家宣誓入共產黨[9]。
後來他逃亡中國,到福建省農業研究所,不知道擔任什麼職位。現在他已經從福建農業研究所退休,可以回台灣,前一陣子有回來幾次。他曾經自己講過,在家裡的時候好幾次有人要抓他,沒有抓到,最後一次是他回到家裡來,又有消息說要抓他。我叔叔陳清祈連夜騎腳踏車載他到橋頭,叔叔在農會準備一筆錢讓他帶走,結果也不知他怎麼逃亡的,上次他回台時還跟我說他也曾經躲到中央山脈。呂從周的女兒移民到紐西蘭,所以他現在住在紐西蘭。他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他與太太是在中國認識結婚的。
呂碧全是我大姑的第三個兒子,與我同年出生(1933),被判感訓三年,罪名是「自36年間起經常閱讀馬克斯主義的相關反動書刊」,但一個14歲的學生能讀得懂馬克斯主義的書嗎?應該是因為抓不到呂從周而抓他弟弟來抵的可能性較大。
叔叔陳清祈
叔叔陳清祈被抓走時,是我就讀於台南師範的最後一年。叔叔比較早婚,因為父親和伯父都在日本唸書, 他得在家裏照顧財產和我祖母,所以在燕巢公學校高等科畢業後就沒有再升學,叔叔為人老實忠厚又聰明能幹,他就待在燕巢,在農會工作。
叔叔是在白色恐怖時期遭到判刑槍斃,起初被逮捕時,據說是在高雄審問,他被抓去的地方,剛好在我四伯父朋友李修開的藥房。李修是彌陀人,四伯父回台時都會去看他。李修也是受難者,因受弟弟的牽連於1953年5月19日被判刑15年,當時李修48歲,刑滿出獄後不久就過世了,最後全家移民美國。
李修太太跟我們說,那時候人被抓走時遭到刑求,整天被疲勞訊問,曾聽見我叔叔說:「能不能讓我稍微休息一下,我再跟你說」。不知道什麼原因,人會被抓到李家的藥房拷問。我想那時李修已經被捕,藥房被迫關門充公。李修太太跟我母親也認識,好像是台南女中的同學。李修兒子企業經營有成,在美國擁有很大的房產。
叔叔陳清祈家裡沒有收到判決書就被槍決,那時嬸嬸剛生產,所以就由我母親跟唸農學院的堂哥一起去將骨灰罈拿回來。
嬸嬸與小孩們都過得非常辛苦。長子陳耀明,日治時期曾到日本唸書與伯父陳文彬同住,戰後伯父全家回台,陳耀明也回到燕巢,就讀台南一中,後來考進台中農學院。但出社會後因為父親白色恐怖受害的關係,找工作很困難,最後還拜託當時擔任旗山農校校長的林淵源幫忙,在旗山農校教書。後來與太太搬回台中住,他的太太是護士,然而不久後他便發生車禍,半身不遂長期臥床,前一陣子才過世。次男沒有完成中學學業,後來把耕者有其田及被沒收僅剩下的一點點家產全部償債,三男就讀高雄工業學校畢業。
嬸嬸李堯不識字,跟長子陳耀明搬到台中,但陳耀明車禍後也很不好過,嬸嬸再回燕巢,由女兒陳蕙霜照顧。
叔叔被捕後,我曾去高雄監獄探望,目的是家裡要我傳話,說有人誣告他侵佔農會財產。高雄監獄在鼓山高雄省立醫院旁邊,被捕的人在那裡被刑求,因為我嬸嬸哥哥的女兒在省立醫院擔任護士長,與監獄的獄卒認識,趁著叔叔他們坐上囚車要被移送法院開庭審判時,我也上車站在司機旁,才能見到他們,當時農會的同事陳萬琳先生也在囚車上,下車時我趁機傳達家裏要給他的訊息。
第二次見到叔叔,是在新店的軍人監獄,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叔叔。應該是1953年,我剛從師範學校畢業的第2年。當時是因為我帶學生到台北畢業旅行,順道去見叔叔,記得要前往新店軍人監獄時,會經過一座吊橋,再走山路進去,我當時只拿東西給他,有獄卒在旁監視,叔叔並沒有特別說什麼,只交代要好好照顧家裡。
我弟弟則清楚記得,在他就讀高雄中學時,曾到高雄監獄去探望叔叔,那時陳清祈交給他一張四伯父陳文彬在離台之前,請他轉交的手書字條。我弟弟的名字陳復明是四伯父陳文彬所取,字條後段還附上以前他用父親陳清鐘與弟弟陳復明名字所作的藏頭詩,這字條我弟弟一直帶在身邊直到他在美國過世:
清泉終不斷,復出一系流,明日成河海,鐘聲響九州。[10]
堂哥陳廷祥與黃溫恭
堂哥陳廷祥是三伯陳進丁的長子,陳廷祥台南二中畢業時想考大學,但因他是老大要擔負顧家的責任,所以三伯不讓他升學,他先到小學教書,再去庄役場上班,戰後也留在鄉公所,作到民政科長。
陳廷祥是個沉默寡言、嗜書如命的人,工作結束回家就呆在書房裡看書,後來被迫結婚,來被迫結婚,但女方婚後一年就搬回娘家住,陳廷祥被槍斃後未辦離婚手續,也未再嫁。
黃溫恭是陳廷祥最好的朋友,他們是台南一中同學,黃溫恭常來我們家找陳廷祥,有時一住就一個月。我們都認識黃溫恭,因為他家住田寮,所以堂兄堂姊們都叫他「草地仔」,連我們小時候也叫他「草地仔」。他整個暑假都跟陳廷祥泡在一起,直至黃溫恭到日本去學醫。
許土龍
同案的許土龍家屬很早就拿到判決書跟衣服,可能是許土龍在行刑前把判決書縫在衣服裡面,他女兒想把遺物中衣服拿來再修改再利用時,因而發現爸爸的判決書。
許土龍是我叔叔陳清祈的好朋友,他太太很早就過世,自從太太過世以後,他一個人照顧他的孩子們,沒有再娶。他的職業是火車司機,休假回來就一定到我們家,找我叔叔在院子裡聊天,常常聊到深夜。
他有一個大女兒和三個兒子,最大的男生許景霖跟我同年考上台南師範。大姊在爸爸被抓走後,為了下面的弟弟就到外面賺錢。許土龍大女兒在父親未被捕前就唸完初中自動不再升學,全心照顧弟弟們,當父親被捕後,全家的家用學費全靠大姐一人來張羅,那時老二許景霖還有一年才能從師範畢業幫忙家計,悲慘情況可想而知。大姊在燕巢做工賺的錢不夠兩個弟弟的學費和伙食費,只好到台北工作,苦不堪言。
聽說最後老三老四都唸台大,畢業後各有所成。許景霖太太是師範畢業的同事,許景霖則任職校長屆齡退休,然而我們都沒有再聽過許家大姊的消息。
[1] 陳傳,援巢中第二保保正,農,觀音上里援巢中庄251番戶。臺南新報社,《南部臺灣紳士錄》,(臺南:臺南新報社,1907年),頁550。
[2] 林衡道主編,《余清芳抗日革命案全檔第二輯》,(臺中市:臺灣省文獻委員會,1975年),頁5。
[3] 陳廷銓於「省工委會燕巢支部案」被判管訓。。
[4] 陳廷祥(1919.11.25-1953.5.20)在「省工委會燕巢支部案」被判死刑。
[5] 呂從周於1949年逃亡中國。呂碧全於「省工委會燕巢支部案」被判管訓。
[6] 陳文彬(1904.4.22-1982.11.11)於1949年五月逃亡中國。
[7] 陳清祈(1910.3.9-1954.12.1)在「省工委會燕巢支部案」初判10年,後更審被判死刑。
[8] 應是指1948年10月25至12月5日間所舉辦的「臺灣省博覽會」。廖文碩,〈寓教於覽⎯⎯戰後臺灣展覽活動與「臺灣省博覽會」(1945-1948)〉,《臺大文史哲學報第七十四期》,2011年5月,頁181-222。
[9] 李娜整理編輯,《無悔—陳明忠回憶錄》(台北市:人間出版社,2014),頁95。
[10] 這首藏頭詩吳新榮曾記錄在其1938年4月3日的日記中。吳新榮,《吳新榮日記全集2(1938)》(臺南市:國立臺灣文學館,2007),頁44、226。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